苍蝇的飞爬和女孩的眼神
| 发布日期:2014年04月09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 |
昨夜,看西班牙影片《不得安身》。
结局里,有个死人。
在初夏的树荫下,他身上大片的血已呈紫褐,有只苍蝇飞来,爬着,停住……
前些月,还在冬天的时候,我见过死后隔天的人,覆盖其遗体的缎面被服之上,已有若干的苍蝇飞的飞,停的停,爬的爬。知是尸味的诱因。同样的情况,以前也见过,尤其气温热的日子。
因为影片与现实二者的联系,苍蝇竟然成了今天我挥之不去的要说。
我还看过一片美、德合拍的影片《捉迷藏》。
里面没有苍蝇的事。
让我惊叹的是那小女孩的眼神。
确实地说,那小女孩的眼神让我百感交集。
其中,她的少言寡语或沉默,从今年一月触目惊心起,三个多少月来连续使我欲言又止。
类似的譬如英法合拍的影片《赎罪》。
不胜枚举。
我注意到,西方严肃影片的导演对于细节的苛求,其画面的表现,绝不是中国当今任何一个者名电影导演能够得着的。
没有能从细节来表现情景,不能以无语来取代大量的发声,何止影视!
为什么?
我们这个民族太自大了。
所有都在追求大——大国、大场面、大吃大喝、大声说笑、大力宣传贯彻、大官、大贪、大革命、大打一场人民的战争……致使我们不可能静下声响,不可能静下心来。
在国家民族的意识、意志里,不大就无张显。
于是,培养成只有张显了才看得见和看得懂的民族大众。
如此循环,便形成和固定了整个在“大陆”的汉民族的知识传承、阅读审视、思维定势、习惯行为。
有一天,搭渡轮过东京湾,海船上仅有7个乘客,我们这边两,另四在中央区,还有一个日本老妇人在看书。
日本人同事大概再也憋不住了,轻声对我说:“他们是游客,你的老乡。”
知道他听不懂我听得懂的中国话::“你怎么看出来的?”
“只有他们才会在公共场所打扑克。”
“为什么你不认为他们是台湾人?”
“台湾人不这么大声说笑的。”
安静。
细节。
阅读。
处事。
看是电影的表现,是电影导演的作为,然而却是一个民族,一个地域,一个国家精神层面,包括审美在内的反映。
这让我联系着想日本电子高新技术产品的层出不穷,发明和发明后成为商品。
无论我们怎样的反日民族情绪高涨,拍摄包括国家领袖在内的中国任何人谴责日本的任何一个记者的照相机或者部件,既是必需,也是必要,而且必定,是日本的产品。
这是一种黑色幽默。
这种黑色幽默,让我想到一句话:“最恨的,潜意识是最爱不得。”
“最爱不得”,本身就幽默,可以理解成“最爱,但得不到回报”,也可以是“最不可以去爱”。
这种黑色幽默,还让我联系到德国精密仪器的制造业。
这种黑色幽默,甚至让我联系到瑞士设计、制造的机械手表。
这种黑色幽默,再就让我联系到苍蝇的黑色,联系到那些不是我们这个民族黑色眼珠所能表现的内在。
2014-04-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