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写给诗人——
中国的女人是不兴在自己本色的脸上戴面纱的。这应该庆幸中国的宗教的无力与中国夫权的顾之无暇。
但是,你呀,却用朦胧的诗句隐着你的心灵。
其二•写给评论家——
毕加索的画是“真实的再现”,朦胧的月色是“上帝的艺术”——洋画的好处与世界的自然,何必深知熟晓!
倘若不因为利害攸关,你也会撰稿评论“看不懂”的已“看得有趣”了。
其三•写给诗人兼评论家——
一切不适历史发展规律的,都已经,或正在,或必将成为遗迹。
“朦胧诗”不应该在人为的棒杀中死去,倘若棒杀者懂得过去、现在、和未来。
“朦胧诗”也许会夭折,如果她畸形得没有活力。
“朦胧诗”也许将活下去,带着畸形的肌体。
“朦胧诗”也许能如同一切生者那样,诞生,发育,成长,从青春走向岁暮,最后得以寿终正寝,虽然她不如“鲜明诗”的他。
“朦胧诗”在棒死后,只能成为牺牲。
其四写给•写给自己——
荒芜的土地,
丛生的杂草。
绿色!
农家带来牛羊。
啊,
一顿丰美的饭餐!
奶水涨起在我的乳房。
1981-06-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