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捕鱼(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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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杂思记写

   发布日期:2015年05月07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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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那四条便签上的字迹,是我前天涂抹的。那时,天蒙蒙亮,案头的物件不一定看的清,但看的到。拿起纸笔,我把迷迷糊糊中想到的记了下来,有标题,有准备提及的资料,有自己要表达的观点,还有这些之下可能延伸的什么。

就这四条纸,有想没想地让它们在肚子里翻滚了几转,前天也就没着手打理。

昨天上午下笔,到中午有了初稿,黄昏前修改成二稿,夜晚边校边改,交子之时完结,上传在《春秋农事》的“杂思”版块,它就是201554日的《杂碎阉割》。

多位熟人问过我,“灵感是怎么来的”,“怎么样才能捉到灵感”。我坦言:日志不是文学创作,文学于日志只是表达方法方式的工具而已,所以,表达的是思想灵性和对现在的、曾经的感悟,不是创作人常需要有的那种“灵感”。

这里,就“杂思”的杂、思、记、写,说说我的作业行为。

“杂思”不同于“散笔”。若以形象比喻之,“散笔”首先是“笔”,如“毛笔”,笔端的毫毛可以滋润集拢,也可以枯燥分叉,但无论如何,笔毛都必应凝结植入在笔管端口,而“杂思”宛然如在庄稼地里拾穗,田埂上摘毛豆,水田里捉泥鳅,在荷尖上捂蜻蜓,所获不一类,组合皆可以。

以幅面来看,“散笔”通篇成文,好看。

就组合而言,“杂思”取义成篇,更难。

因了八年里一路写来的经历,逐渐有了一种我自己叫做“顺手记”的所事:无论在哪里,手边都能找到便签——废纸裁成大小未必相等、边线并不整齐的纸条,临时有个什么想头,有点什么觉得,就用笔写下。用不用,那是以后的事。

手机里有“记事本”,我没用。毕竟不再青年,老头子先要触摸屏幕开关,再要点开“记事本”,然后手指头在小玻璃上划来划去;要是错了,还得找“×”或者“”。我嫌繁琐。

我睡觉的榻榻米旁边就是书案,即使梦醒时分,也能一摸就得灯、光、纸、笔。

纸笔之“记”,是“记录”的“记”。

“杂思”的思想、考虑的对象,主题的发现,都源于平日平时记录之记以后保存到大脑里,因而绝大多数的素材、资料,许多时候主要的触发点,都得靠大脑所记才能提取,即记忆”的“记”。

我十一岁那年,看过一则故事:列宁和斯大林闲来游戏,两人同时面对一个陌生的小场所,一分钟后,各自写出看到的一切。以记件数量的多少、正确率的高低、精确性的粗细,一决胜负。从此,这一“游戏”常常是我个人锻炼观察力、记忆力的自我功课。

就我而言,“杂思”的杂、思、写,都必要以“记录”的“记”和记忆”的“记”作为基础。

“杂思”的写,可以是平面组合,也可以是一线串链。

美术作品中,如磨漆画、贝壳屏、布贴画;首饰件里,如珍珠项链、挂件、手链,如果说在形势方面给过我日志“杂思”的启迪和借鉴,却终觉得这些虽门类不同,但都是工艺品——是精雕细琢的细工慢活,“造”与“作”的过多,不是“杂思”所“应有”的“自由”、“随意性”和短小精悍之“快”所要的。

所以,在写“杂思”时,我更多时候是在迷蒙状态里,顺手划来划去的任性,不一定都待完稿。有许多时候,一着手写稿,这些划有墨迹的便签,却被撩到一旁——因为废纸不废的再利用,其启蒙发思的作用已经完成。

确实,大小未必相等、边线并不整齐的,也是自己。


2015-0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