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义求真 坐而说服(一)
| 发布日期:2011年04月08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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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破译”、“瘦叟”、“老舟搁浅”和“满坛空气”就我的藏地寻佛行,以及已写的文字,一共提出了21个问题,希望我能“直言”“自己的真实看法”。我先是把这些问题整理归纳了几条,然后在不再参照书本的同时,把自己的见闻、思考写将出来。
因为我所说的,有的是要通过书本来验证的,所以,配合的插图还得用到内容相对集中的《密宗藏传佛教》一书。
还是有必要强调说明一点:我的所见所闻所读所知都是极少的。面前这些问题有的相当尖锐,有的行政敏感,有的佛门禁忌,的确不是我之所有可以能力的。以下的回答,实则是受到大家的促使,面向释迦牟尼佛祖做的功课,包括藏人僧众的坐姿和裙袍衣服。
2011-04-08
一、有一种说法,“喇嘛教是一种邪教”,尤其是“灌顶”和“双修”,对此您的看法?
答:确实,在去西藏之前,我小学的同学天汉在从台北来的电话里,就告诉了我他所看到的书籍和影像,其中就提到“灌顶”和“双修”。我在为第二次进藏做资料搜集时,就已经接触到关于“邪教”的说法和理论;尤其是“男女双修”,最是铁证。例如,《密宗藏传佛教》一书里,不但有普贤如来佛父佛母两者结合、欢喜金刚与无我佛母相拥的双身画像,;在西藏博物馆参观,也见到类似的石刻和金像。对此,密宗有一“乐空双运”说,只有修行密宗的可以,而且只限上师、“活佛”可以为,才能达到境界,才会修出正果。
对此,我曾请教过我接触到的出家人,格扎古修拉说“那是过去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没有了。”旦增古修拉避而不谈。
我就阅读和查看的资料,作出自己的认识:给一切可为或不可为以某一种说法,为的是合“法”。当人的说法讲不通时,就必须创造出以“神”、“佛”名义的由来。“男女双修”就是无法排除人性必然需要,而又必须首先突破佛家戒律,假以普贤如来佛父佛母的结合是分别代表智慧、慈悲的结合,修行到的最高境界“圆满次第”。
我认为,性爱是人性的需要,人可以做爱,也可以不做爱,可以为信仰而受戒,也可以为做爱而还俗,只限上师、“活佛”可为的规定,不但违背了佛教“人人平等”的教义,也亵渎了佛家不妄语的信条。
就这一点而言,密宗搞的“双修”法,是邪的,尤其是“非16岁以下的女子不可”,更是可恶。
再说“灌顶”时,灌顶分四级:宝瓶灌顶、秘密灌顶、智慧灌顶、胜义灌顶。
第一级宝瓶灌顶,主要目的在于调伏弟子的嗔性、傲慢性、贪性、疑妒性、痴性等所谓五毒,破除执着,开发佛性,与修持生起次第修法相适应。第二级秘密灌顶,为了开发弟子的脉、气、明点,与圆满次第及气功修法相适应。第三级智慧灌顶,为了修持空乐不二双运法,不仅与圆满次第修法相应,而且方便修成最后光明的圆满法身果位。第四级胜义灌顶,为了消除弟子剩下的微细障碍,证得大圆灌或大手印成就,得大乐智慧身之果,而与藏密的最高大法修持相应。
为不同次第的出家人施不同的灌顶仪轨,罐内预先装有不同的物品。我问过格扎关于他受的灌顶,他说,里面装的是青稞。
用污秽物,我虽没有见过,但如是所说,也不排除。因为就有1954年十四世达赖喇嘛丹增嘉措进京,他的粪便被秘密封存,送回西藏,作为秘制药品的原料的文字记录。由此,我推想,有上师、“活佛”为受戒比丘、比丘尼者在灌顶仪式上的不洁行为,这一传说不是空穴来风。
将藏传佛教叫做“喇嘛教”也有前因,始于清时公文。但,这是不正确的。
喇嘛是藏传佛教界对那些已充分认识生死轮回学说,又德行修养完全自觉到相当境界之高僧的称谓。以“喇嘛”统称藏传佛教界出家人,这跟我们把内地寺庙的出家人一哈拉子说成是“和尚”,同样是不正确的。高僧深居简出,一般情况下是难得遇见的。既然我们不会用“和尚”说出“和尚教”,那么,我们怎么可以说“喇嘛”是“喇嘛教”呢?
我见到旦增时,直接请教“我应该怎么样称呼您才合适?”他教我:“我现在还没有达到喇嘛的境界,你可以叫我,或者你见到的出家人,不能确定他修行到什么程度时,叫‘古修拉’,意思就是‘师傅’。”
还有以穿着戴帽、寺院墙体涂料颜色,将藏传佛教的派别分别叫成黑教、白教、红、花教、黄教的,都是汉人所语,也是不正确的。
不正确的,最为广泛的汉人一词:“活佛”。对修行有成就、能够根据自己的意愿而转世的人,藏语称为“朱毕古”,蒙语叫做“呼毕勒罕,字义是“转世者”、“化身”。在蒙藏地区的佛教中,并没有“活佛”这个名词,这个名词是汉族地区的人对他们习俗的称呼。
既然我们不会因为一个释永信的少林寺“佛教发展生存模式”,来盖说内地佛教是“邪式”,那么,我们又怎么可以因为有“双修”和某种“灌顶”,就把藏传佛教说成是“邪教”呢?
二、您了解“上师”制度吗?“上师”制度是不是个人崇拜?
答:是的,我是从书本开始知道藏传佛教有“上师”制度的。在与两位古修拉朝夕共处的日子里,每天起床,他们就在床铺上面对墙壁上贴的他们上师照片跪拜、诵经十来二十下;与他们说事时,他们口口声声都有“我们上师说的”。他们说,“没有上师,我们就不懂佛,我们就什么也不懂,也什么都不会。”他们二人是同一位上师,1984年生人,9岁出家。曾经在拉萨色拉寺学习过七年,回去中甸布顶寺后,“什么都不要吃”闭关了两年,“他什么都知道”,等等这样的话语和故事,不得不让我在网上搜索关于“上师”。这样,不但有了解释、顶礼膜拜的文章,也看到批评文章,其中一说“上师制度是典型的个人崇拜。”
我在那些日子里,注意到三个事实:一,每个信佛的藏人——出家人和平民,都有自己的上师;二,从人名的取得,到大的行为举动,他们无一不请示和服从自己的上师;三,他们把上师照片,小的镶嵌作挂件挂在自己的颈项胸前,大的供在家里的经坛内;四,任何其他人的话,都不可能超越上师语言的作用,即使父母。
从社会学来看,虽然在平民里,一般来看,不能算是正式组织,但从宗教组织的意义和影响而论,其彼此的关系密切的程度高于形式。
只有“活佛”才能是上师。一个上师的下面,有几个乃至十几个、几十个信徒,这些信徒有的是出家人,又学习修行成为“活佛”,也成为上师,其下又各有信徒,……只有下级的信徒服从上级的上师,别无他人可以取代,这究竟是什么组织,究竟是什么关系?
有一天我豁然找到可以类比的:传销!
它不是什么个人崇拜的问题,而是操控他人人权的制度,是巩固、发展上层权力、利益的严密的组织制度。下面,我在回答班禅问题时,会有一例。
如果说“双修”是密宗让我最鄙视的虚伪,那么,“上师”制度则是让我近之藏传佛教后一定要叛逆于它的最重要原因。
(未完 待2011-04-09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