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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师范某高校学术校刊编辑私下谈我对教育的思考
【时间】2007-06-02 10:00-11:20
【地点】莎芭雍咖啡厅
【主方】罗，师范某高校学术校刊副总编，十多年好友；
【客方】剑达，《春秋农事》博客主
【主题】我对教育的思考
（此次预先有约定，完全作为私交的言论。所谈内容可作为二人的日志上传博客，但不在任何注册报刊发表或文摘、报道。）
（前略）
【罗】最近，北京一所职校学生打老师的视频网上批得厉害，你怎么样看？
【剑达】《网易》5月25日一出来，我就看了。这样的事情，曾经有耳闻。这样让人目睹的实况录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当时，我只是觉得希罕，没什么别的感觉。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不会发生，既然有杀父杀母杀同学的，打老师又何足挂齿。是吧！后来，在《人民网》上看到一篇文章，内容是“应该先调查清楚这录象的真伪”。我觉得，有意思，可能因为这事发生在艺术学校吧，说不定是即兴表演，哈哈，现在这社会什么都能够拿来搞怪。不过，我判断那录象是真的。后来，中央电视的新闻台在晚间的《36O℃》很简单的口播了这事。总算是有了个让人确信录象的真实。后来在《凤凰卫视》，放的录象长达5分钟，是学生用手机拍的，是我看到最长的画面。学校是北京海淀区的一所艺术职业学校，一个学生上课时到讲台上挑衅、辱骂老师，摘掉老师的眼镜，底下有一个学生用矿泉水瓶砸老师。整个课堂纪律一片混乱，课任的是教地理的年纪比较大的老师。我是看了这以后，才觉得此事的非同一般。
【罗】那你有没有看网上的评论？
【剑达】没有。我只是注意到中央台《36O℃》说话的立场。
【罗】哦？
【剑达】原话大概是这样说的：自从最近网上流传比较的某职业学校的一名学生在课题上辱骂老师的视频以后，许多人纷纷在网上发表自己的意见，批评这错误行为。但是，也有的人采取了过极的言语，甚至查到这所学校和这名学生，要进行……——具体怎么说的，我不记得了。接着说，——我们认为，对于孩子的错误行为，用以恶惩恶的方式是不正确的。我们应该更多地思考，发生这个问题的，我们大人的教育……——末了的，我不记得了。
【罗】你对这事怎么看？
【剑达】很难表达。
【罗】为什么？
【剑达】教育的问题，堕落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是政权政治无能的一个侧面。
【罗】无能？
【剑达】是的，是无能。我说的无能，包括，政权政治对社会政治的意识混乱、政权政治市场经济的意识混乱，以及政权政治对教育的意识混乱。
【罗】这话怎么讲？
【剑达】政权政治，就是无论是谁来执政，他作为统治者，一定有着他的整体的统治意识。这种意识作为意志以其政纲、法律、规定、指示，以文件的、口头的各种形式，开诚布公，发号施令。九十年代中期以来，社会政治的意识混乱了。今天我们谈教育，我举一个教育方面的社会政治的意识混乱例子。关于人权。过去我们长期忌讳“人权”，甚至将“人权”作为资产阶级的东西去批判。现在我们不仅接受了“人权”这一名词，而且也的确在法律方面有了许多相关的规定。在教育方面，我们有九年义务教育、青少年保护等相应的法。从今天开始，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开始实施。从法律的条文来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如果真按这法律执行起来，只有增长未成年子女对父母的对立，在校中小学生对教师的对立，而不是和谐。家长偷看未成年子女的日记、信件，属于犯法行为。这没有错。但是，家长出与对不良少年心理活动的了解，与之商量关于其日记所写而不成之后，偷看了，孩子有了疑问： “你偷看过我的日记了吗？”家长是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就属犯了法。不承认，则是说谎。大人犯法，受到孩子的谴责甚至鄙视，大人说谎，成为孩子以后也说谎的榜样和借口。请问，这教家长怎么教？怎么育？
哦！难道“育”就是给饭吃？给房住？给衣穿？给玩的？给乐的？
我们说“教书育人”，可见，教的是书本知识，育的是人生品行。
【罗】是的，这的确是法律清楚了，事实反倒不那么咋地的了。
【剑达】你想，老师也不能说“你笨”了。是的，这样说是有可能不利于孩子身心的积极发展，但是不是就触犯了法律！如果我们的国家已经文明到这样的程度，那么“他妈的”、“我操”、“王八蛋”、“傻屄”等等，难道就不犯法吗？是不是因为我们还没有这样的法律，所以有那么普遍的放肆呢？或者，我们不敢制定这样的法律条文，否则我们国家凡是没有骂人的人都来当法官，才能接发生的诉状呢！
【罗】哈哈！应该还得把许多的房子改成法庭才够！
【剑达】还是回到教育这个话题。政权政治市场经济的意识混乱，在教育的表现，还不清楚吗！什么“产业化”！“产业化”的提出本身就是不科学的，不严肃的。提出的人可以是不科学，是不严肃的，但是政权政治难道也可以是不科学的，不严肃的吗！“产业化”，就是企业化，“产业化”的提出，就不把教师作为“教书育人”的人，而是工匠，操作工，技术工。也是不把学生当人。学生进来学校成为材料，在学期间成为物品，即将毕业成为商品。
【罗】这一方面，我很早，好几年前就听你说过了。
【剑达】现在是越演越烈，到了积重难返的程度。我说过，“现在偌大一个中国，放不下一张安静的课桌。”这话对城市对大学而言，是人心的浮躁；对边远贫困地区来说，是教学物质条件的严重缺失。
【罗】是的，这是有目共睹的。
【剑达】现在大学里，有能力教书的心未必在教书，即使教书也不一定育人；没有能力教书的，实在是为了谋生，书教得好坏不在意，在意的是留校没前途，跳出去没本事。没本事，也就不敢跳。不敢跳，只好留下来。中学完全为了应试而教书。所以，这就涉及到我起先说的“政权政治对教育的意识混乱”。
【罗】胡、温应该是很清楚这点的。温出身于教师家庭。他是特别关切的。
【剑达】是的。是这样的。胡、温非常着力这方面的问题和问题的解决。但是，在他们之前，教育的大中小学像列车，已经在错误的轨道错误地疾驶错误地过了时代的站点。刹不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