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院筛谷(披卷)
 
 

总浏览人次  

 
 

   
 
开始日期:

结束日期:

关键文字: 
 
鼠标点击文中图片,显示清晰原图。
人客随篇留言,敬请遵守国家法规。
所有图文版权属原创人所有。

 
您所在的位置:首页 > 场院筛谷(披卷)
 

辛酉1981我遭遇本命年

   发布日期:2021年03月11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1981年我遭遇的危机可谓四伏——不是同时,而是此起彼落,初始春雨倒霉,终于多事之秋:

第一场危机是病痛。1981-02-25  星期三这天,农历是辛酉年正月廿一,备忘录“①因为腹部生了个什么‘疮’痛苦着”。我这人会叫“痛”,那一定是已经到只差不想死的程度!年节的喜气红火还有温度,新春的恭禧还有人说“拜个晚年”什么的,我却咬牙切齿地唧唧歪歪地低哼长叹。从西医到中医,西不成,中不就,只要找观风亭的婆婆給偏方,还是不行,上不了班,只好连续请病假,一连数天,甚至惊动了平日合得来、说得上话的同事,传说我可能会死,……后来听人说“找萧治安,草药可能有用”,于是急忙忙去了,痛的时候,腰腹一圈越痛越勒的紧,那人家说了“故里这号‘缠腰蛇’缠咯,会死人的!”那怎么办?他在泡状隆起的一个包上,用极锋利小刀划了道小口,又极快捷地用两个手指头一挤,黄白色的脓全都都流出,最末还带出了血——“可以了,就这样。回去,”拿我祖传的的这五包粉,一天使一包,拿花生油调成浆糊差不多的那样,抹在皮肤患处,用纱布包好。半天就不痛,三天就好,五天巩固。这一轮生汝就不用再来,平安啦!”门诊连药费总共是2元7角1分。其话全真,其方灵验。

后来的后来,我几次见闻同样的患者,便推荐之,前两三年我八十七龄姐亦得此症,在武汉大学附属人民医院看好的,西医学名“带状疱疹”。带状疱疹看是急性皮肤病,但病源却是水痘——带状疱疹病毒,因为它具有亲神经性,感染后可长期潜伏于脊髓神经后根神经节的神经元内,一旦发作就很严重。跟我姐提到我当年的病程,好在,这病一生只得一次。哈哈!备忘录写的只有一句话,往事今来,却能啰嗦这多!







再就是第二、三、四场的危机,关乎人际关系的。

1981年我的第二场危机,事发3月30,星期一,备忘录“①下午下班前分香蕉,买了六斤多送乔兴家, 在车上因无法忍受黄水英指桑骂槐恶毒语言,我大骂了她一通,她说要与我干到底,我等着。”了结在4月18日,星期六,备忘录“下午公司大会上点名了黄水英和我吵架的事,领导认为事情由黄水英挑起,也是她先骂人,后我骂她,骂的太难听。她因此不来上班,扣发工资三天,两人的评奖由科里讨论。”

现在来检点这事和备忘录,我可以详细到每一个细节,甚至所有在场同事的表情,当事二人话语来去的声音大小;但我不再写这些,因为在距离事件发生十七年,也就是我调离原单位十五年了,彻底告别原系统十三年后的1998年,她我二人都是单独一人在某假日酒店附近近距离路遇时,我先招呼了她,她很高兴地告诉我:“我两个女儿现在在英国”等等,仿佛往事不曾。只是,因为我重录备忘录时,有了文字,也曾经有亲友问起我在修行这多年后,对此事的认识,所以,现在,我说以下二点。

先一点是改粗错为精正,后一点是給出感悟的说法:

1、我的备忘录记述不确切:我没有“大骂”,也不是骂,准确地说应当是“顺着她的出言,把握其那一措辞,我绝对没有大肆的,或者大声地,或者有稍微肢体动作的“大”,而是特别沉着的,很稳重的,从内心发出的故意的面带微笑,将之不逊之言,以君子的儒雅化作形象具体的男女行为”。

2、我的确是修行者,是行过皈依三戒的,正以此,我更加确定自己那时的回应不是妄语,是确切无误的一次宏法。因为,佛之善,并非忍辱负重再三而不以正义还击,武僧的作为有其前提,乃针对因而报应得果。再说,恰恰是我的正义教训了其之邪恶,才有了曾经与之共事的诸多人比较一致认为:自从那以后,其一贯的势利、嚣张,确实忽然有了收敛;而我再见其人时,更是让我亲见了她的和颜悦色,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从了善。阿弥陀佛!

第三场危机是我不服最直接的科领导,顶撞他对我的谈话,在他屡屡其以权力对我严重排挤和刁难,包括1980年4月至8月的调资过程中,无视我一贯连续的业务考核全部第一、遵守行政各项规定的纪律之所有事实,最终拿“不尊重领导”和“特立独行”、“傲慢”把我剔除,而我在调资落败后,仍然坚持职业道德操守,更在大众面前公开指名道姓捅了他拉帮结派的马蜂窝。这就导致了以后的1982年,以公司经理、业务科科长勾结的领导,在市、省工会按照全国总工会要求各基础工会推荐具有“党员干部”政治资格和是 “工会活动积极分子”条件的工会会员,逐级上报,经遴选后,送北京参加“全国总工会思想政治宣讲员培训班” 时,把我給报送上去了。事过二十多年后,参与那次公司推荐的一位首要领导人,在退休多年后告诉我:“老×和你们那个科长,他们当时一是要让你离开公司,二是因为你不是党员,也不是干部编制,明知道你会被刷下来,給你个‘好看’。哪晓得,你在北京竟然一举成名,……”

我离开系统后,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路遇早已退休的×经理,彼此寒暄,他说了一些恭维我的话,而我则说:“你和我的科长都是我的贵人,……”

现在重新反省我自己,的确有二点过失:一是气盛,二是刚烈。要不是他们的歪打中,万幸的我竟然正着了一次,得于“成名”而解脱,那就大有可能穿小鞋直到以工人的编制,干到九十年代的下岗。







第四场危机关系到我的第二次婚前的交往眷顾,高兴于此而不疲的希望,入秋时,备忘录“1981-10-26星期一   ②傍晚收到乔兴的信一封,看来,一切都解决了。”

关于那封信的具体内容,我已忘记。至于我的感受在备忘录的笔记仅一句话。

那年,除了备忘录,我从六月开始还有一本《灵魂日记》,同一天的那一页是特意自裁了红纸,没有具体的内容,而此日则有一首十三行的白话诗。









1981年在我毕生的“事业”上,是个相当重要的拓展期:继续1980年开始在市工人文化宫举办的文学讲座上登台,把文学讲座转化成以推荐阅读为目的的图书评论,从课堂文学教学转换为大众视听;在历来只有文章的理论书评模式之外,开拓出集说书、点化、引导、短评、小议的口头书评模式。

正是这一新模式的创举,才有了1982年在全国总工会政治思想宣讲员培训班上声名鹊起,成为全总在那以后组织和领导下的振兴中华读书活动的标榜。

至于,那场“活动”后来成为胡乔木、邓力群为首极左政治家在国是理论斗争的操守,以至于它成为中国工人阶级工会运动史迄今,最多人数积极参与、规模最大、历时最长、最和平,也是最后一场运动,那不是我1986年以前知道的。

所以,对1981年我的备忘录,在这里我只写这些。

话笔回到我的“事业”上来,1981年,除了文化宫的书评,水上俱乐部也开了新的场次。水上俱乐部的讲题,是文化宫的再次,照顾到听众的社区距离。而我不喜欢重复,一重复就颇感“不过为了一场多赚二三块钱,激情大减”来说,没多久就主动向主办方辞请了。

我从1978、1979年最初为青年备考各种院校,尤其业大、夜大的人做语文补习的教学,这一年开始在家办起“义学”:有计划、有教材、有系统教程、有作业、有考试的《中国文学精要》、《旧体诗基础知识》、《词的基础知识》。

在输备忘录入到电脑的同时,重又翻弄当年我刻印的蜡版,门生的作业,成绩登记,有一种珍惜,但多无联系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了,甚至有人已经故去十几二十年了。









1981年在我毕生的“事业”上,对于文学的爱好,那一年因为门生的推介,或许还因为自办《蒲公英》,与已是省文联成员的文化名人合作《双桅船》,我的活动和能量被受文化局的特别关注,等等这些因素,我被引、叫、“邀请”参加了几场文联的活动和政治学习会。

有时候,我会因为自己的作品被收编,名字排列在著名的某某诗人、文学评论家之后,高兴过。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快感跟青春期的手淫一样,年纪大了,意思就没了。

然而,1981年,我寄到国级《诗刊》的,被采编看中的几首即将付梓,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又拆了下来,但总算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东西是可以登堂的。这一点,到现在我还是爱护的。

我一手操办《蒲公英》,让门生们的作品、作业可以有个露面的纸页,现在回首,那当属我的修行。

1981年,农历辛酉,我三十六周岁,本命年。因为不懂利、害,所以那时无所谓。是到1986年以后,请几十位算命先生“算”,从而一次次花钱听说法,才晓得“本命年”,才晓得“三十六岁本命年在一轮生中的关键”。

至少,1981年我遭遇的本命年,受了“三刑”中的刀刑,并见了“血光”——小刀一划,末了还带出血来,……


2021-03-12(11日前写成的二篇彻底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