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院筛谷(披卷)
 
 

总浏览人次  

 
 

   
 
开始日期:

结束日期:

关键文字: 
 
鼠标点击文中图片,显示清晰原图。
人客随篇留言,敬请遵守国家法规。
所有图文版权属原创人所有。

 
您所在的位置:首页 > 场院筛谷(披卷)
 

有感于孔丘和道元的成就

   发布日期:2010年04月08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原来】
      昨夜有意无意之中,接连看了两部从网络上下载来的电影,先看的是国产的《孔子》,继之是日本的《禅》。两部都是人物传记式的故事片。
      《孔子》从鲁定公九年,即公元前501年,时已51岁的孔丘出任中都宰,一年治理,中都政绩卓显,四方皆要聘请之开始,通过堕三都受挫败、如丧家犬在列国逃生、拒卫灵公姬妾南子挑逗、陈蔡被围时依然讲学授课、鲁国正卿季康子利用孔子的弟子冉求率军大战胜齐重召孔归鲁结束14年流浪、自此68岁孔韦编三绝,这样六个故事,直至其绝命,银幕显现“公元前479年,孔子逝,终年七十三岁”,剧结。
      其 乃史上的鲁哀公十六年。
      《禅》,讲述的是日本佛教界的道元禅师,从童年到继承宋国曹洞宗宏智正觉衣钵,成为日本曹洞宗开山之祖 ,最终圆寂的故事。
      故事一开始,是八岁的源氏,在火化母亲遗体前的回忆。
      母亲临终说的“人啊,为何逃脱不了这世上的纷争,病痛和死亡?愿你能找到超脱这些苦痛的道路……”让身处镰仓时代,世道混乱,百姓困苦不堪,而又是本國村上天皇九世之裔的他,深深痛苦。
      为了超脱痛苦,他十三岁到比睿山礼良观法眼出家,十四岁礼天台座主公圆僧正剃发,接着登坛受菩萨戒,法号道元。
      为了寻求佛学真谛,日本贞应二年的公元1223年,时值南宋哀宗继位宣宗之际,24岁的道元随其师明全入宋求法,遍访名德,首登天童见无际派和尚,再游双径礼浙翁琰,又谒宗月月堂无象诸大老。可是,其所怀虔诚拜见的一位位大和尚,都一心记挂朝廷之召,以争皇家香火兴盛寺院。道元为圣洁的佛教要依附朝廷政治大惑不解,是以无缘机契。
      正当他大失所望打道返程时,路遇天童山阿育王寺如净禅师门下学僧寂远。因寂远酷似自己曾经的红尘知己,已死的公晓武士,道元相信这是公晓在冥冥中给他的指引,于是毅然随之投往浙江天童山高僧如净禅师门下学习。
      随师学徒修习,所做功课重点唯是晝夜精勤坐禅。
      一夜,如净禅师入堂,见坐禅众僧中有一人打瞌睡,便拿起此人的鞋,猛击其肩背,并喝斥道:“参禅者,只管身心脱落,只管打睡作么?”
      道元旁闻此语而豁然大悟,心领神会如净所说:“身心脱落,脱落身心。”
      于是,如净禅师授道元印可。道元谦虚地说:“这个是暂时伎俩,和尚莫乱印。”
      如净对曰:“我不乱印你。”
      道元问:“如何是不乱印底事?”
      如净禅师道:“脱落,脱落。”
      道元终于座下契悟。
      此后道元又从如净受佛祖正传之大戒,在天童寺参禅两年。南宋宝庆三年,也就是公元1227年,拜别回国。临别,如净禅师赠以芙蓉道楷的法衣等法宝,并嘱咐这位27岁的徒弟道:“汝以异域人,授之表信。归国布化,广利人天。莫住城邑聚落,莫近国王大臣,只居深山幽谷,接得一个半个,勿令吾宗致断。”
      道元禅师不带经书典籍,而仅以“只管打坐”的对禅之大彻大悟,回到日本。
      为举扬曹洞宗风,道元先在九州,后迁京都住建仁寺,再往深草,建兴圣寺,又到越前,建大佛寺,在日本的宽元四年,即公元1246年,以佛教东传中国的年号而更寺名为永平寺,直到五十四岁在“只管打坐”的坐禅时圆寂。
      时公元1253年。

      【感想】
      我把孔丘(公元前551年~前479年)、道元(公元1200~1253年),这两位不相干的异国之人,在脑海里,加以联系,当然是基于二者的相似:
      一,他们各有理想。孔丘的理想在于弘扬《礼》、《乐》,而道元的理想在于弘扬真正的佛教教义“脱落”。
      二,为实现理想,他们长期倍受冷落、欺凌、侮辱、迫害,颠沛流离,历经辛苦磨难。
      三,他们都各有追随者,孔丘有子渊、子骞、伯牛、仲弓、子有、子路、子我、子贡、子夏子游等等“七十二弟子”,其中最近紧者是子渊,而道元也有一大批不离不散者,其中最动人的莫过于那位因似自己红尘知己的人,既为他引了路,又是他一生徒弟的寂远和尚。
      然而,还基于二者的不同点:
      一, 孔丘的心在于抱负,甚至官欲所牵挂,而道元的身心是追求脱落、自我脱落的。
      二, 孔丘会为是否分得年肉,凭窗张望远方,而道元在没有米粒可以煮米汤时,与众僧喝水打坐。
      三,孔丘因为得遇季康子重新召回鲁国,喜形于色,而道元在镰仓大将军要剑杀他时,淡定到一如平日那般就地“只管打坐”。

      【结论】
      人,总是有个形象。
      成,在于形象的过程。
      就,是形象的终了。
      成就脱落了身心,“我”就是自己了。

                                        2010-04-07  上午写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