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缺了一半的第一句话
| 发布日期:2010年02月08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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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能赶着回家的人,谁不都往家里赶哇。
回到家,无论遇见的人是谁,第一句话几乎一个样:“回来啦!”再深一点意思的,也就是:“才到呀!”
不知是家人终于放了心,还是帮着回家的人把百里千里在外万难负重卸了下。
一声“妈!”
一声“爸!”
能说这不是立春的心芽,过年的春花?
儿子回家时,女儿回家了,大的回家走,小的回家去,一个回家来,二个回家门,笑着回家屋,哪家不都这样?
我是只有说“回来啦!”和“才到呀!”的人,而再也没有能喊爹叫妈的份儿啦。
欠下的报答不完的恩情,缺少了一半的第一句话分量,失落着的轻浮浮,到头来总觉得实在着的沉甸甸啊。
虽然儿孙济济一堂,我却一年又一年,愈加在这样的喜庆中,自怜得在夜晚难以自拔。
我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严重的恋父恋母的情结,抽丝丝不断,解结结越紧。堪笑而笑不得的又是对镜一头白发。
怎么我就觉得“回来啦”跟喊“爹”叫“妈”不是双方各说的第一句话,而是合起来成为家、是家、才有个家样的第一句话,象一个人的两只手掌的相对应、相符合、相合十、相包括。
有这样的心得,一个人走在心路上,走呀走,走了五六十年,甚至八九十年,才发现胡子八叉的老人,居然还是个娃!
读过些名人的书,蒋介石先生的,宋庆龄先生的,冰心先生的,季羡林先生的,发现皆有抱憾于严慈的同感说法。
我不知道谁会没有,相信谁也都会有。“怜子如何不丈夫”的感受,在有儿女时自然会有,而“多情应笑”却在生了华发之后的夕阳照着晚霞。
觉悟有的怎么非得经过岁月,到之临了?感知有时何必要到阴阳两隔,及至初衷?偏不在那婚礼上所敬的那杯茶……
这些话,我没跟谁说。同小的说,他们还不能领会,和老的谈,难免又听到他们的忧寡。
于是,把这些写出来,一半就一半,总比什么都没听说的好吧。
2010-02-07 从午后写到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