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打柴(新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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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踏春泥向凤池

   发布日期:2008年03月14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原想今天驱车去凤池的,可是,这想法被稀沥沥的雨淋过,就蔫了。怕一路的阴,怕半路的泥,我目的是要拍明媚的,倘若灰蒙蒙的,四季则无多差别,即使有点春的什么,也难得立体。
      不去了。
      想想,这篇的题目是欧阳修老夫子的出的,所以,不好辜负,还得写点什么的吧!
      当然,不应凭空的。
       这不,找来找去,找到去年去过那里,拍下的那些路面、村舍、住在、阶级、墙围、沟渠、茅厕、柴禾、蛛网……虽说阳历是9月28日,秋是秋了,但毕竟是一别三十四年后的,全然可当青的春看。何况,那斜阳兴旺,映着壁上“月到天心处,风来水面时”,仿佛了春光延续后的写照!再仔细,经意处有几根不经意的枯黄,又应了唐人那句“凤池伤旧草”,差不多逼得我当天当时当场犯酸。
       这里,1949年前是地主的住宅。
       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一群命运相同的人住在这里。我呆过两年。
       端详这些,联想今早那丁点的小雨,觉得欧阳修的“又踏春泥向凤池”很有意思。意不在秋,而在春;非有雨,才春泥!哈哈,这宋夫子就是肯替我想,这一句的前一句“明朝雨止花应在”可是吉兆哦!
       写到这里,我电话联系好了,改明天去。

       明天去后写什么,姑且今天先写好去年的吧——






笔  迹


民国的乙丑仲秋,
该是一九二五的建构,
是谁画的画?
是谁写的字?
如今都还在这上头!
篆文如意的凤已模糊,
号称大夫的松还清楚。


风雨如此洗刷了八十二年,
我才六十来岁啦,
活过的心都白了啊,
你们是死的,
怎么还能这样鲜活地保留!


“月到天心处”那是何等的空灵,
怎么就偏让“风来水面时”吹皱!

皱了我现在的眉头!







地  砖


就只有一块没有破裂,
虽然这面上也有点缺。
不去管那些,
看看吧——
深灰在不足的光照前,
是黑色的夜。


于是,
我们完全可以将这些光,
想象成是来自明月。


人啊,
有时就要这样去体会,
就得这样来感觉。
除了感觉它们是月光下的破裂,
难道还能去想象曾经的喋血?


这地面上的每一块砖,
怎么会修炼到到如此的境界——
纵然自己破裂了,
也相互格守住整洁……






阁  楼


凭栏处的坍塌,
当年也才只塌了瓦,
年三十的大雪压垮了它。
我没死,
我不在,
我命大。


几时间塌成了这骨架!
住不得人了呀,
残阳西挂,
如果配一曲那二胡《良宵》,
仍然是一幅未尽的画……






厢  房


朱阁不再,
绮户无灯。
缝隙里谷仓地板阴森森。
那地板上住过两个人,
日出而作,
月起而梦,
火有火,
灯有灯,
白纸糊过的板壁,
映着的全都纯真。


他肯定还在,
因为我犹存。
他在哪里,
这不重要,
该生的生,
该成的成。
过半百的过花甲,
背面留了字的照片,
不都还青头愣?







门  扣


蛛丝系得住的,
是我的念情,
铁头扣得住的,
是我的曾经,
这纹路清晰的门面,
刻写不下沧海桑田,
却保守过不幸的万幸。


蛛丝沾了灰尘,
铁头成了锈身,
到夜晚,
谁来关这扇木门?


是你问我吗?


哦,
让我来关好了——
我守得住一种精神,
这精神
单名叫“春”。






路  径


我儿子说。
这路五彩得好看。
我也这样想,
褐的是土地,
蓝的是春水,
黄的是稻谷,
红的是太阳……


我没告诉我儿子,
你爸在这里的——
黑的孤单,
灰的彷徨,
紫的创伤,
白的惆怅……
冠冕了说过往也堂皇,
解甲后归田处是文章!


岁月,
还有什么留在我的心上!

                         



                      2008-0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