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田插秧(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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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与不知之都含悲性

   发布日期:2017年05月02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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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

今早发来 http://club.kdnet.net/dispbbs.asp?id=12230922&boardid=1  “凯迪”网“猫眼看人”栏目的《傻子木匠的电影》,我的印象里早几年看过,还下载了的。但是,今天你的这篇作者名字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去收藏的资料里查了查,找到了:“忆红尘文学”网“小小说”栏目“如鹿之心作品”,时间是 2011 年的 8 5  http://www.yihongchen.com/article/901032.html  。也许二者即同一人。

你没说发给我看的目的,大概也觉得写的好吧!的确,真写的好。

如果说傻子木匠说的:坐在小凳子上,闭起眼睛,就能看到电影,这一创作足够精彩,但有所漏洞——对于前所未见电影的傻子木匠,他竟然就有这样的说法,岂不凭空!所以,通篇最令我久而痛感的是傻子木匠的父亲,这个人物的那次落泪,作者只在他的眼角一笔勾勒,我的心就被刀斜斜地切了进去!

所以收藏了。

不过,今天再看,还是当时看的那样,也还没能看懂村长带的人到底去哪了,村里其他人是不是全死了?

因为重新看它,我从傻子木匠的不知和知世事,以及傻子木匠的父亲不知儿子的傻和知之真傻,觉得:其实人在这世上,知之也好,不知之也罢,作为生命的活体,都含有不可略去的悲性。

不是戏剧的悲剧性,而是人生的悲性。

就好像罂粟花天生含有的毒性。

把上面那篇短篇小说先搁下,我说一件我的事。

好些年前,几个男女熟人聚吃,闲聊。先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男人们聊慰安妇,话题集中在每天要接那么多如狼似虎的鬼子,“怎么受得了”的问题。闭目养神的我被推了一下:“你懂历史,你说说!”我于是说了:在宫中开“女闾”和在军营设“军妓”的鼻祖,是春秋时期齐桓公的相国管仲,此举既增加官税和军费,又解决官兵性欲之需,安定了性情。

当场众人侧耳倾听自不待言。

忽,一男很是正经地说:“你在日本过,该不是在为日本鬼子开脱吧?!”

我沉默。

大概是觉得气氛不大对劲,有女眷来出新的问题,帮着解围的意思:“我还在给小宝喂奶瓶子,他总是被呛到,再就是流的满脖子都是。你们,谁给个点子?”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之后,唯我未说,于是,再被:“来!你一定要说!……你们说,要不要他说?!……

我不得不又开口:“只要做到两点,第一,奶嘴的开口不是开成‘一’字的,而是开成‘十’字的,这样,因吸即开,不吸则闭;第二是,喂奶时宝宝的上身要稍托起,这样,进到食管里的奶水才不至于倒流。”

当场者侧耳倾听如前模样。

这位初当人母的笑说:“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沉默。

后来的日子,我就越来越沉默。把年纪、经历、阅读、浏览、听闻、受教的等等等等,尽可能都关闭了,不语,只将文字播撒在自家那园子里。

我有的时候就跟你以前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一样,困惑:对世事、世人的方方面面,常识、知识、专业理论,是知之越多越好?还是不知之,或者一知半解之的更少烦恼?

这个矛盾现象的发生,尽管可以追责到国民的不幸:求知于真知正知的欲望普遍很低,泰然于无知,乐于道听途说,偏见,妒忌,轻易接受各种各样洗脑,打小服从顺从不会疑义,从来就单一极端于非对即错,……等等,但我还是觉悟到:就人的本身运用而论,“不知之”的悲性要远大于“知之”;而在大陆的做人来看,“知之”的悲性要远大于“不知之”。古训的“祸从口出”值得警醒。

拿今天来比方着说吧——今天“五一节”,我从来就被教育为“劳动最光荣”,所以一直都很快乐地“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和“欢度五一”。但自懂得看报纸了,总在次日的报纸上,看到前一天截然相反的两类照片:一类是社会主义各国劳动人民的欢乐场面,另一类是西方资本主义各国人民的游行示威场面。直到上世纪苏联解体了,内心才渐渐地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同一节日会这样?再到前几年,在网上看到“五一劳动节”还是“劳工维护劳动权益的游行示威日”,我才恍然知之。本在不知之中快乐欢度这一日的我,从此因为知之而想表达却不被许可时有了悲心。

倘若《傻子木匠的电影》村里其他人都死了的话,傻子木匠能活下来,却是他的傻。

问阿琴安好!

九弟安好!

三哥

2017-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