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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奚秀兰演唱《远山含笑》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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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把这时候的节气，名曰“清明”，当然因为此时乃一年里天地的最是清新，万物的最是明媚。

这时候，郊游踏青的人多，自行踏歌的人也多。

歌者边走边唱，节拍自然，歌词多随心所欲，以景寄情，随口而出，曲调则没谱。

这么一来，能被传唱的寥寥。

以自西周初年（公元前1045年）至春秋（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中叶，能收集到的也不过《诗三百》，可见如是。

十五国啊，五百多年呢，三百零五篇也！

把其中祭礼之唱的“颂”四十篇除了，文人士大夫之作的大、小“雅”共百零五除了，所剩百六十篇“风”，才真正是民歌。

而这一百六十篇里，有多少篇内容关系到清明节气的呢？

到目前，没有谁发现过。

这是什么原因呢？

我犯傻了不是——明确制定“二十四节气”天文历法的《太初历》，乃公元前104年嘛！

也就是，文字确立节气“清明”的，晚了《诗三百》将近四百年。

然而，“风”流必是发声的，飘逸的，自由的。

到现代，声乐歌唱的传、记、谱、录，民歌风通俗到长的长，短的短，泛滥不绝却差不多将真正的“风”——真正的踏歌、真正的小调给荡然无存。

说“荡然无存”难免过极，说“所剩经典不及三百”应该是真的。

台湾有位唱小调至极品的女声——奚秀兰，今年也六十五岁了。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听过她所有传到大陆来的歌，到今天仍肯定她为字正腔圆清清明明的小调第一人。

所以，逢清明节气的今月，为《春秋农事》刊头音画选歌时，想到了她。挑中了《远山含笑》。

看歌词——

     远山含笑    春水绿波映小桥

     情人来往阳关道    酒帘儿高挂红杏梢    绿荫深处闻啼鸟    

    柳絮儿不住随风飘    观此地风景甚妙    歇歇腿来伸伸腰

     无兄无弟感孤单    水远山长行路难    如蒙兄长不嫌弃    与君结义订金兰

     求师同是别家园    萍水相逢信有缘    从此书窗得良友    如兄如弟共钻研

    相逢柳荫树下共拜倒    蒙你不嫌来结交    结金兰胜过同胞    做一个生死之交

无疑是关系“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八相送”的一段，先京调起句，后黄梅调继续的。

我看中的是其中写景的，恰是合当前时的。

留下可以表现“清明”的唱句，颠三倒四把句衔接成风情带古含今的，再改编和合成腔调似乎原有的——

      春水绿波映小桥   酒帘儿高挂红杏梢

     绿荫深处闻啼鸟    柳丝儿不住随风飘

     远山含笑

接着，背景图画选何表现“清明”，当然至关重要到呈现的和不呈现而可以联想信息的。

不呈现，而又必须能提供联想信息的，我第一不要用《清明上河图》。太为人知，这是第一；画面人事景物太过繁杂，不清明，这是第二。第三，似乎截取人物少的局部，并加以拼接，尚可表达，但毕竟破掉了全卷本来之美。

忽然想到：可以不可以，既是清明时节，又不与踏青相关的古画。

明 · 周臣《春泉小隐图》一出现，刊头音画标题“清明梦”同时已然。

青年时，读过关于梅兰芳如何在京剧里，独特表现女子哭的，记忆特深——舞台表演最忌将身体转过背来，一则观众看不到脸表情，二则臀部对着观众，不礼貌；而梅先生感觉自己的角色，因着了宽大的长衫，体型已无曲线可显，那么臀部也就自然而然被观众忽视，这个问题解决了；随哭的节奏以肩膀的抖动，配以弯起手臂颤抖水袖的动作，这样观众就会意了个中的戏文。此一出，博得满堂喝彩。

当年我感知“相辅相成”是一成，“相反相成”又是一成。

2015-0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