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门自在(修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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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这么的了

   发布日期:2018年11月26日    来源:春秋农事    原创作者:拾穗居士   点击数:    







我最近感觉自己身和心都有一些疲倦。生活完全没有问题,疲的引起来自精神,而精神导致了肉身的倦。以为11月12日之后能连着日志七八篇记事写人的,还一篇生死谈话录的,没能,没成,改了继续以格律来格律自己。

毕竟文章写起来要考虑结构啊,要去考虑到素材的取舍;凡是涉及真人的,譬如老宅的这个,争争吵吵,就要说出几个人的名字,就算用各个代码,也费心力颇甚。选格律诗作为表述,相对顾忌的少。

烦心的,无非就是那座祖宗留下的老宅,他们三房堂兄弟堂侄在那里争争吵吵。即便我已经声明我父亲的一份归由我大伯父的长孙——也就是我的堂侄继承,但几十年来借给堂弟栖居的,现在堂弟他们以户口在此向拆迁办做了登记,反而成了主;我们要求拆迁办按法规、凭史实和产权人书面遗嘱更改,拆迁办说“那是你们家族协商一致了,再搞补偿的事……一定要四家共同签字!”于是,6月以来他们三户天天要来找我。我在福州,就开会,到拆迁办、在律师事务所,堂弟那户兄弟姐妹六个一齐上阵,拍桌子,指鼻子,大吵大骂,什么粗野都来,什么野蛮来什么,我避之不及;我出外,他们就电话、微信、视频;什么丑恶来什么,怎么霸凌就怎么——那户,在我们这三家看来已经肯定走火入魔,几乎只差要提刀杀了我堂侄!尽管我逃避在外,但因我能文会写,报告啊,协议啊,两三方又都要我来做;我就只能被拖住丢在杂七杂八的里面。我啊,觉得戏固然情节跌宕起伏,人物表情丰富,声色俱厉好看,但看戏听戏的人,一旦看出这些同祖同宗个人的流氓性,心理反应也总有一点怎么说都说不出来的压力。

有段时间,我已经睡得深沉,不怎么做梦了,最近又很不好。每睡必梦,每梦必奇。

拿前天清晨醒来前做的那梦来说吧——

梦见自己,又迷路了,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类似迷路的梦,过去也有过几回。但这次奇怪的是,我很想去问一下人家该怎么走进城,却主动放弃了,没问。也没见那地方的人开口说话,那乡下一切的所有都悄无声息。人们个个全身上下都穿民国时期的,甚至清末的那种侧边开襟的衣服,还是铜片材质打制的,并非盔甲。有一支队伍在河卵石的路面上行进。我站在小道的十字路口旁看他们走来,经过,走远。我的右侧,有一求神拜佛的小店,供桌和神的雕像,有个戴墨镜的术士用点水烟的长纸媒,先在一尊掉了鼻尖的神像的洞孔里沾了一下,再施以灰烬给那跪地求签人的头顶。……我还走到一个地方,那是人的居家小院,都是些瓷的坛坛罐罐,青花的,釉下彩的、粉彩的,镂空的……我没见稀奇,也没怕,只想着太阳下山后哪里能过夜。在无以为问之时,我看日照,获知东西方向,……到此,醒来。

整个梦事件杂陈,古怪不惊,只是找不到出路,内心压力,如此皆现实的变相。

至于那梦的材料,皆可追溯,譬如:铜人,在西安见过的兵马俑纪念品即是;没鼻子的神像,是不久前看一篇趣闻,附有照片,报道一个老美沉迷于人的骷髅头,把自己的鼻子整容掉;瓷器,那是我喜欢之物;游行队伍跟最近七千危地马拉的难民冲破墨西哥边境,已经抵达美墨边境,企图进入美国寻求庇护的场面……

所以啊,有时我也考虑日志这些,然而,即使就成文章,又有什么意思呢!再加上务必客观去写,不带主观色彩,倘若稍微点点自己的一种思想感情,难免不至偏颇。更不是好事,何况我开春一听说老宅纷争,就决定退出。现在,竟然因为我退出,他们又都认为我才是“公平说理”的“自家人”。

这种烂事,哪怕我远远地躲开,也还有现在的通讯工具,太容易找到了!拿出手机:“喂!”一声,按一下视频连接,照说不误。所以防不胜防地烦烦烦。怎么办?律己。“格”者,规矩制约,格律诗啊!因此而映射,而宣泄,作者容易处理,没谁能对号入座的。相比看似详细的散笔杂思,格在其中了,反而集中。律的八句,绝的四句;五十六个字的,四十个字的,二十八个字的,二十个字的,一天一首,时间充裕,功课不重,精力可以舒缓。甚是的好!

这是我为什么最近写诗。

那末,写的诗,怎么样呢?好的少。跟以往比,难有比得上的。

就说最近的一组,在张大千仿石涛山水册页的十二开上古画今题,其中“神和乃润”,就是从我生平有诗以来,写的最糟糕的一首!那第三、四句“其中卦首元贞互,利合亨生避克冲”丫的就活活是算命先生给的卦!但是,我一天从早到晚偏偏就找不到能取而代之的。

我有一个毛病,当我这脑子想象出第一个心境了,就很难很难走出来。除非我迷途知返。那天写出来以后,就再也改不动。这很糟糕!跟在那个梦里的我一样,想出来,迷路了,不见得害怕,就那么愣生生地呆若木鸡。

有文友就我的格律诗“已经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带有禅意,情节故事,人物有对话”,约我谈心得,我则难以应答,一方面,的确,我有过发现,发现自己有这方面表现力;另一方面,那察觉和自我发现是在已经写了二三百首之后,感受,感想,心得;再一点,我强烈要求自己摒弃所谓的风格,务必自然,最不可用力“禅意”,即便旁人觉得,那也是人家的觉性悟道,是旧体诗这一文体本身性格之一,那不是我的人为所能够为的。

最近我对自己写的这些,越来越不满意。但还得先说出来。世相啊,社稷啦,家族呀,宅厝等等的,跟几个人在微信中聊天的东西,也想再整理出文字。事实上,我没有这样做。

我想每天能有点间歇,连续间歇几天,就好像在泥泞的地面上,仰天平放一面镜子,我拍摄的手法与其说是别裁,不如说是我观象的出心。


2018-11-25